第38章山回路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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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章 山回路轉
當夏彥有意無意地引導著B班的協助者一之瀨帆波和神崎隆二前往現場附近，並且發現了也許能成為物證的折疊小刀，讓調查在形式上看似取得相當程度的進展時。
D班的櫛田和池等人努力去各個班級找人詢問，甚至連二年級的人都納入了嘗試範圍。綾小路清隆帶著對這些人在人際交往中，自然會話的應酬感的敬佩，像個背後靈一樣跟著。
根據情況，不僅是名字，就連聯絡方式都有拿到手，或者被櫛田她們的人格感化，甚至做出開口詢問的舉動。
這也算作是種出色的才能吧。綾小路無所事事地想。
不過仍舊是無功而返。
隨著放學時間的流逝，在學生數量變得已經沒有可以有擦肩而過的人時，他們選擇今天就到此為止。
“今天也不行呢……”櫛田有些疲倦地說。
“不知道清原那邊怎麽樣了？”基本上沒有做什麽事情，一直在旁邊作壁上觀的綾小路，開口說道。
“說起來，清原君應該也有去各個社團問過。”櫛田伸了個懶腰，一旁的池和山內看得眼睛都直了。
為了掩飾自己的行為，池連忙說話轉移視線，“那我們現在去重新開會，敲定作戰方案吧。順便把清原也叫過來，交流一下，看有沒有收集到重要的情報。”
“嗯，那我來聯系清原君。”櫛田取出手機。
夏彥的電話很快就打通了。
“餵，清原君。”櫛田說，“我們這邊結束了今天的尋找，準備回去重新開一個作戰會議。你那邊時間方便嗎？”
“我們這邊也剛剛結束了對游泳部的詢問，正打算結束。”夏彥說。
“我們？”櫛田註意到夏彥措辭的變化。
“是的，因為工程量有些浩大，就麻煩了靠得住的朋友幫忙。”夏彥聲音帶著歉意，“會不會不太合適？”
“不會不會。”櫛田同學連連表示不用介意，“那麻煩你等會兒過來一起開作戰會議，地點就在上次的地方。”
“上次？沒問題，我記住了。”夏彥說。
“那等會兒見啰。”櫛田輕快地說完，掛斷了電話。
她轉頭看著池、山內還有綾小路，“事情已經說定了，等會兒我們去綾小路君的房間集合，把須藤君也叫上。”
“等一下……”綾小路正想質疑為什麽又是他的房間。
可惜池和山內已經替他應承了下來，“喔！那就這麽說定了，我們先去吃完飯吧！”
“小櫛田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啊！”
櫛田用食指戳著臉頰，思考了一下，“好啊。”
兩個男生頓時興奮得近乎癲狂。
無奈地註視兩人的綾小路，惟有嘆口氣表示放棄，他不覺得這種狀態下的兩人還聽得進他的話語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晚餐結束後，綾小路帶著眾人到了自己的房間。
不一會兒須藤和夏彥一前一後也到了。
“在宿舍樓道碰見了。”須藤滿不在乎的笑了一下。
夏彥禮貌地向眾人問好。
須藤完全沒有做客的意識，自顧自地坐下來，問：“怎麽樣了啊，你們有進展了嗎？”
“完全沒有啊。須藤，真的有目擊者？”池帶著懷疑的心情說。
學校的通告再加上打聽，別說是目擊者了，連與之有關的情報都沒有入手的樣子。
他會產生這樣的想法也並不奇怪。
“哈？誰也沒有說過有吧。我只是說過有人的氣息罷了。”
“誒……是那樣嗎？”山內問。
“是的。”夏彥從旁給出確認，“聽上去就像是大河劇裏的忍者會有的臺詞。”
“確實須藤君沒說過‘有人在’，說的是‘好像有人在’。”櫛田也做出補充。
“那不是須藤的幻覺嗎？”池攤手，“肯定是有在服用一些危險的藥物吧？”
大概是由於這個說法有點過了，他的頭被須藤夾在腋窩底下折磨。
無視了正在玩耍的兩人，櫛田和山內又各自提出了一些想法，但都無所進展。
隨後櫛田像是忽然想到似的，問：“稍微改變一下方向說不定會比較好呢。就比如說，尋找目擊到目擊者的人，之類的？”
“櫛田同學的意思是，看看那天有沒有在校園裏看到進出特別教學樓的人，對嗎？”夏彥仿佛被賦予了靈感般，驚喜地問。
“清原君也認為這個方法可行？”櫛田帶著想法被認可了的語氣反問。
“呃，我反正是沒有想到誒……”夏彥看上去頗有些難為情，“綾小路同學覺得呢？”
他將話題拋了出去。
“不是很好嘛，就這麽辦吧。”
結果沒等綾小路回答，正在用手機玩社交游戲，清理殘存的體力值的須藤頭也不擡地回應了一句。
綾小路覺得沒有必要再開口，只攤手表示同意了。
趁這個沒人開口的空當，夏彥將頭側過去，瞄了眼須藤玩得什麽游戲。
看到一閃而過的標題是“奇跡的世代”之類的文字。恰好須藤還做了個勝利的姿勢，看來是對戰贏了。
完全沒有緊張感可言，這個家夥。
池和山內盡管對此好像有些不滿，但可惜自身的力量弱小，無法應對須藤的反擊，只能假裝沒有看見這一幕。
明天就是星期五了，再接下去就是星期六，四處打聽情報會變得比上課時間裏，更加艱難。
“對了，清原你有打聽到什麽東西嗎？”綾小路考慮過後，選擇問問夏彥這邊的消息。
櫛田和其他人也紛紛將視線投向他。
“這個啊，我想我還是稍微把前因後果說清楚吧。”夏彥調整呼吸，準備陳述，“原本我是打算按照之前的規劃，去各個社團問一問具體情況。然而在放學離開教學樓時，遇到了B班的一之瀨帆波同學，呃，該說是被主動打了招呼才對吧。”
“一之瀨同學？”櫛田點了點頭，表示理解。
她跟一之瀨也算是有些交集，彼此之間也認識。
“是的。”夏彥說，“大概是因為這一次的事情已經簡單地公開了，我們又在到處找人，一之瀨同學應該就是在知道了以後，來找我的。”
“難道一之瀨同學是目擊者，或者她有看到目擊者出入？”櫛田眼裏隱隱含著希望。
“不不不，我一開始也是這麽想的，然而並不是。”夏彥苦笑，“一之瀨同學認為我獨自一人去各個社團問，費時費力，效率也不好，想要幫我的忙。”
“幫忙？”池問，“她一個B班的人，為什麽要幫忙。跟須藤又不認識。”
“但是她跟清原認識。”綾小路說。
在他看來，一之瀨找上夏彥的理由就很明了了。
且按照之前夏彥自白過的事情來看，一之瀨是欠了夏彥一些小恩小惠的。盡管夏彥看上去不太在意，但是一之瀨卻可能比較在意。
換言之，就是想有所償還。
“也就是說，一之瀨同學是在幫清原君。”
“是的。”夏彥點頭，“不過你們也都見過那位一之瀨同學本人的吧，她是相當引人註目的美少女，如果就這麽跟我一起行動，恐怕會有不好的傳言流出。”
他面上很誠懇地表達出自己的隱憂。
綾小路和櫛田沒有否定這種隱憂的合理性。
“切，真搞不懂你這個人，和那種美少女傳出緋聞有什麽不好的？”池嗤之以鼻。
“就是就是，我們想傳還沒有機會呢。”山內也表示不滿。
意料之中的反應，夏彥擺出苦瓜臉來，哭笑不得。
櫛田不滿地說了兩人幾句，他才繼續往下說。
“因此，一之瀨同學就又找了個幫忙的人，那人是和她一個班的神崎隆二同學。”夏彥邊說邊看大家，“也就是在那位神崎隆二同學的建議下，我們今天放學後去了一趟特別教學樓的事發現場。”
“你們去那裏幹什麽？”須藤從手機游戲中收回註意力，問了一句。
“據說是看看有沒有留下可以作為線索的東西。”夏彥看向須藤，“不過因為只是發生了打架而已，沒有什麽痕跡呢。”
“這是肯定的。”綾小路說。
“而且啊，我們還註意到那邊的走廊也沒有安置攝像頭，雖然有可以用來安置的插座。”夏彥露出回憶的神情，“再加上那裏放學後人跡罕至，我想C班的那幾個人是有計劃地把須藤同學叫到那裏去的。”
“混蛋，那群家夥原來是有預謀的嗎？！”須藤拳頭砸在地面。
“從這些情況去分析，可以這麽認為。”綾小路說。
櫛田則更在意別的，“其他的呢，清原君你們三個人在那裏還有別的什麽發現嗎？”
“在事發現場就沒有了。”夏彥搖頭不止，“真是很遺憾。”
“事發現場沒有，那就是在別的地方有，對嗎？”櫛田敏銳地捕捉到措辭的特殊性。
“沒錯。”夏彥一副你怎麽猜到的表情。
櫛田害羞地露出可愛笑容。
“的確我們在現場沒有找到東西，但是出特別教學樓的時候，意外地在門口灌木叢裏看到了一樣東西。”夏彥表情認真起來。
“東西？”須藤也很在意。
“還記得當時我們在這裏商量的時候，我和綾小路同學有問過關於正當防衛的事情吧？”
“有印象。”須藤還記得。
“當時我好像問過，說須藤同學是否看見過那幾個人有攜帶小刀之類的危險物品？”
“嗯，對。”須藤像個應答機器一樣點頭，“我只是隱約感覺有人要掏東西。”
櫛田聽到這裏，已經明白了過來，綾小路則要更早一些，不過仍舊不作聲色。
他在等她去發問。
能讓別人代勞的事情就不麻煩自己。
“難道說，清原君你們？！”櫛田驚訝萬分。
“是的，我們也很吃驚，在灌木叢裏居然有一把折疊小刀。”夏彥十分嚴肅。
須藤喜上眉梢，“太好了，那我們是不是可以證明那幾個家夥有故意傷害的打算，我只是正當防衛？”
“還不夠吧？”綾小路懶懶地說，“我們怎麽知道那把小刀一定是他們的。”
“是、是哦。”須藤頓時萎了下來，雙手按著膝蓋發愁。
夏彥咳嗽一聲，“當時我也是這麽想的，不過一之瀨同學和神崎同學建議把小刀送去鑒定。”
“鑒定？”櫛田不解，“去哪裏鑒定？”
“聽一之瀨同學說，學校裏只要花點數，沒有買不到的東西。那麽指紋鑒定和比對的服務一定也可以買到。”
“買？”櫛田微訝。
“嗯，我們就按照一之瀨同學的指引，找到了學校的鑒定科。”夏彥撓頭，“真沒想到居然有那種地方。”
“也就是說，你們把東西拿去鑒定，結果要等到明天或者後天才出來？”
終於跟上談話的池追問。
“是的。”夏彥用力點頭，“雖然希望很渺茫，但我還是抱有一絲希望。”
綾小路已經看到了這個“證物”本身的缺陷，正打算說些什麽，門鈴響了。
來的人如他所推測的那樣，是堀北鈴音。
盡管堀北在看到一地的鞋子後，準備離開，不過眼尖的櫛田立刻發出了招呼，無奈之下，堀北只好走近房間，參與到對話裏。
“堀北同學你來得正好，剛才清原君還說他們在特別教學樓的外面發現了一把小刀，也許能夠成為證明C班的人蓄意傷害的證據。”櫛田簡明扼要地說。
“你居然找到了那種東西的存在，真讓我吃驚。”堀北看著夏彥，說了一句。
然而臉上完全看不出來驚訝與讚許。
“可惜你這個證物未必派得上用場。”堀北說，“即便那把小刀是他們中某個人的，但是你怎麽證明他們是在事發當日丟在那裏的？如果是那之前或者之後呢？”
堀北甫一出現，就迅速通過櫛田提供的簡短情報抓住了致命漏洞。
對此，綾小路心說這樣就不必麻煩他自己來了。
相反地，夏彥一臉震驚。
“那豈不是說，即便找到了有一定證明性的東西，也不能夠證明？”
“白忙一場、嗎？”櫛田也隨著氣氛低下頭。
作者留言：
懸賞統計之11月9日
推薦：209 累計：1415
月票：10累計：98
刀片：37累計：333
打賞：200 累計：1088
總計：9更
PS：媽耶，又變回九更了，可能會還到元旦去了……
PS2：這次上的是橫幅，感覺也不錯，但為什麽是佐倉？？？？這會讓書友們誤解的，淦嘞！！！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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根據情況，不僅是名字，就連聯絡方式都有拿到手，或者被櫛田她們的人格感化，甚至做出開口詢問的舉動。
這也算作是種出色的才能吧。綾小路無所事事地想。
不過仍舊是無功而返。
隨著放學時間的流逝，在學生數量變得已經沒有可以有擦肩而過的人時，他們選擇今天就到此為止。
“今天也不行呢……”櫛田有些疲倦地說。
“不知道清原那邊怎麽樣了？”基本上沒有做什麽事情，一直在旁邊作壁上觀的綾小路，開口說道。
“說起來，清原君應該也有去各個社團問過。”櫛田伸了個懶腰，一旁的池和山內看得眼睛都直了。
為了掩飾自己的行為，池連忙說話轉移視線，“那我們現在去重新開會，敲定作戰方案吧。順便把清原也叫過來，交流一下，看有沒有收集到重要的情報。”
“嗯，那我來聯系清原君。”櫛田取出手機。
夏彥的電話很快就打通了。
“餵，清原君。”櫛田說，“我們這邊結束了今天的尋找，準備回去重新開一個作戰會議。你那邊時間方便嗎？”
“我們這邊也剛剛結束了對游泳部的詢問，正打算結束。”夏彥說。
“我們？”櫛田註意到夏彥措辭的變化。
“是的，因為工程量有些浩大，就麻煩了靠得住的朋友幫忙。”夏彥聲音帶著歉意，“會不會不太合適？”
“不會不會。”櫛田同學連連表示不用介意，“那麻煩你等會兒過來一起開作戰會議，地點就在上次的地方。”
“上次？沒問題，我記住了。”夏彥說。
“那等會兒見啰。”櫛田輕快地說完，掛斷了電話。
她轉頭看著池、山內還有綾小路，“事情已經說定了，等會兒我們去綾小路君的房間集合，把須藤君也叫上。”
“等一下……”綾小路正想質疑為什麽又是他的房間。
可惜池和山內已經替他應承了下來，“喔！那就這麽說定了，我們先去吃完飯吧！”
“小櫛田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啊！”
櫛田用食指戳著臉頰，思考了一下，“好啊。”
兩個男生頓時興奮得近乎癲狂。
無奈地註視兩人的綾小路，惟有嘆口氣表示放棄，他不覺得這種狀態下的兩人還聽得進他的話語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晚餐結束後，綾小路帶著眾人到了自己的房間。
不一會兒須藤和夏彥一前一後也到了。
“在宿舍樓道碰見了。”須藤滿不在乎的笑了一下。
夏彥禮貌地向眾人問好。
須藤完全沒有做客的意識，自顧自地坐下來，問：“怎麽樣了啊，你們有進展了嗎？”
“完全沒有啊。須藤，真的有目擊者？”池帶著懷疑的心情說。
學校的通告再加上打聽，別說是目擊者了，連與之有關的情報都沒有入手的樣子。
他會產生這樣的想法也並不奇怪。
“哈？誰也沒有說過有吧。我只是說過有人的氣息罷了。”
“誒……是那樣嗎？”山內問。
“是的。”夏彥從旁給出確認，“聽上去就像是大河劇裏的忍者會有的臺詞。”
“確實須藤君沒說過‘有人在’，說的是‘好像有人在’。”櫛田也做出補充。
“那不是須藤的幻覺嗎？”池攤手，“肯定是有在服用一些危險的藥物吧？”
大概是由於這個說法有點過了，他的頭被須藤夾在腋窩底下折磨。
無視了正在玩耍的兩人，櫛田和山內又各自提出了一些想法，但都無所進展。
隨後櫛田像是忽然想到似的，問：“稍微改變一下方向說不定會比較好呢。就比如說，尋找目擊到目擊者的人，之類的？”
“櫛田同學的意思是，看看那天有沒有在校園裏看到進出特別教學樓的人，對嗎？”夏彥仿佛被賦予了靈感般，驚喜地問。
“清原君也認為這個方法可行？”櫛田帶著想法被認可了的語氣反問。
“呃，我反正是沒有想到誒……”夏彥看上去頗有些難為情，“綾小路同學覺得呢？”
他將話題拋了出去。
“不是很好嘛，就這麽辦吧。”
結果沒等綾小路回答，正在用手機玩社交游戲，清理殘存的體力值的須藤頭也不擡地回應了一句。
綾小路覺得沒有必要再開口，只攤手表示同意了。
趁這個沒人開口的空當，夏彥將頭側過去，瞄了眼須藤玩得什麽游戲。
看到一閃而過的標題是“奇跡的世代”之類的文字。恰好須藤還做了個勝利的姿勢，看來是對戰贏了。
完全沒有緊張感可言，這個家夥。
池和山內盡管對此好像有些不滿，但可惜自身的力量弱小，無法應對須藤的反擊，只能假裝沒有看見這一幕。
明天就是星期五了，再接下去就是星期六，四處打聽情報會變得比上課時間裏，更加艱難。
“對了，清原你有打聽到什麽東西嗎？”綾小路考慮過後，選擇問問夏彥這邊的消息。
櫛田和其他人也紛紛將視線投向他。
“這個啊，我想我還是稍微把前因後果說清楚吧。”夏彥調整呼吸，準備陳述，“原本我是打算按照之前的規劃，去各個社團問一問具體情況。然而在放學離開教學樓時，遇到了B班的一之瀨帆波同學，呃，該說是被主動打了招呼才對吧。”
“一之瀨同學？”櫛田點了點頭，表示理解。
她跟一之瀨也算是有些交集，彼此之間也認識。
“是的。”夏彥說，“大概是因為這一次的事情已經簡單地公開了，我們又在到處找人，一之瀨同學應該就是在知道了以後，來找我的。”
“難道一之瀨同學是目擊者，或者她有看到目擊者出入？”櫛田眼裏隱隱含著希望。
“不不不，我一開始也是這麽想的，然而並不是。”夏彥苦笑，“一之瀨同學認為我獨自一人去各個社團問，費時費力，效率也不好，想要幫我的忙。”
“幫忙？”池問，“她一個B班的人，為什麽要幫忙。跟須藤又不認識。”
“但是她跟清原認識。”綾小路說。
在他看來，一之瀨找上夏彥的理由就很明了了。
且按照之前夏彥自白過的事情來看，一之瀨是欠了夏彥一些小恩小惠的。盡管夏彥看上去不太在意，但是一之瀨卻可能比較在意。
換言之，就是想有所償還。
“也就是說，一之瀨同學是在幫清原君。”
“是的。”夏彥點頭，“不過你們也都見過那位一之瀨同學本人的吧，她是相當引人註目的美少女，如果就這麽跟我一起行動，恐怕會有不好的傳言流出。”
他面上很誠懇地表達出自己的隱憂。
綾小路和櫛田沒有否定這種隱憂的合理性。
“切，真搞不懂你這個人，和那種美少女傳出緋聞有什麽不好的？”池嗤之以鼻。
“就是就是，我們想傳還沒有機會呢。”山內也表示不滿。
意料之中的反應，夏彥擺出苦瓜臉來，哭笑不得。
櫛田不滿地說了兩人幾句，他才繼續往下說。
“因此，一之瀨同學就又找了個幫忙的人，那人是和她一個班的神崎隆二同學。”夏彥邊說邊看大家，“也就是在那位神崎隆二同學的建議下，我們今天放學後去了一趟特別教學樓的事發現場。”
“你們去那裏幹什麽？”須藤從手機游戲中收回註意力，問了一句。
“據說是看看有沒有留下可以作為線索的東西。”夏彥看向須藤，“不過因為只是發生了打架而已，沒有什麽痕跡呢。”
“這是肯定的。”綾小路說。
“而且啊，我們還註意到那邊的走廊也沒有安置攝像頭，雖然有可以用來安置的插座。”夏彥露出回憶的神情，“再加上那裏放學後人跡罕至，我想C班的那幾個人是有計劃地把須藤同學叫到那裏去的。”
“混蛋，那群家夥原來是有預謀的嗎？！”須藤拳頭砸在地面。
“從這些情況去分析，可以這麽認為。”綾小路說。
櫛田則更在意別的，“其他的呢，清原君你們三個人在那裏還有別的什麽發現嗎？”
“在事發現場就沒有了。”夏彥搖頭不止，“真是很遺憾。”
“事發現場沒有，那就是在別的地方有，對嗎？”櫛田敏銳地捕捉到措辭的特殊性。
“沒錯。”夏彥一副你怎麽猜到的表情。
櫛田害羞地露出可愛笑容。
“的確我們在現場沒有找到東西，但是出特別教學樓的時候，意外地在門口灌木叢裏看到了一樣東西。”夏彥表情認真起來。
“東西？”須藤也很在意。
“還記得當時我們在這裏商量的時候，我和綾小路同學有問過關於正當防衛的事情吧？”
“有印象。”須藤還記得。
“當時我好像問過，說須藤同學是否看見過那幾個人有攜帶小刀之類的危險物品？”
“嗯，對。”須藤像個應答機器一樣點頭，“我只是隱約感覺有人要掏東西。”
櫛田聽到這裏，已經明白了過來，綾小路則要更早一些，不過仍舊不作聲色。
他在等她去發問。
能讓別人代勞的事情就不麻煩自己。
“難道說，清原君你們？！”櫛田驚訝萬分。
“是的，我們也很吃驚，在灌木叢裏居然有一把折疊小刀。”夏彥十分嚴肅。
須藤喜上眉梢，“太好了，那我們是不是可以證明那幾個家夥有故意傷害的打算，我只是正當防衛？”
“還不夠吧？”綾小路懶懶地說，“我們怎麽知道那把小刀一定是他們的。”
“是、是哦。”須藤頓時萎了下來，雙手按著膝蓋發愁。
夏彥咳嗽一聲，“當時我也是這麽想的，不過一之瀨同學和神崎同學建議把小刀送去鑒定。”
“鑒定？”櫛田不解，“去哪裏鑒定？”
“聽一之瀨同學說，學校裏只要花點數，沒有買不到的東西。那麽指紋鑒定和比對的服務一定也可以買到。”
“買？”櫛田微訝。
“嗯，我們就按照一之瀨同學的指引，找到了學校的鑒定科。”夏彥撓頭，“真沒想到居然有那種地方。”
“也就是說，你們把東西拿去鑒定，結果要等到明天或者後天才出來？”
終於跟上談話的池追問。
“是的。”夏彥用力點頭，“雖然希望很渺茫，但我還是抱有一絲希望。”
綾小路已經看到了這個“證物”本身的缺陷，正打算說些什麽，門鈴響了。
來的人如他所推測的那樣，是堀北鈴音。
盡管堀北在看到一地的鞋子後，準備離開，不過眼尖的櫛田立刻發出了招呼，無奈之下，堀北只好走近房間，參與到對話裏。
“堀北同學你來得正好，剛才清原君還說他們在特別教學樓的外面發現了一把小刀，也許能夠成為證明C班的人蓄意傷害的證據。”櫛田簡明扼要地說。
“你居然找到了那種東西的存在，真讓我吃驚。”堀北看著夏彥，說了一句。
然而臉上完全看不出來驚訝與讚許。
“可惜你這個證物未必派得上用場。”堀北說，“即便那把小刀是他們中某個人的，但是你怎麽證明他們是在事發當日丟在那裏的？如果是那之前或者之後呢？”
堀北甫一出現，就迅速通過櫛田提供的簡短情報抓住了致命漏洞。
對此，綾小路心說這樣就不必麻煩他自己來了。
相反地，夏彥一臉震驚。
“那豈不是說，即便找到了有一定證明性的東西，也不能夠證明？”
“白忙一場、嗎？”櫛田也隨著氣氛低下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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